散文
寻秋访秋
网友 居仁堂主
久居城市,不知春秋。已近中秋节,城里依然不见秋影。香樟刺槐栾树等树仍然绿出一片盎然。秋在哪儿?我出城寻秋访秋去。
过光武大桥向南,在朱庄向东,已是乡村。
出城了,风景果然不同。路边的田地已空旷,只有少量的玉米秆立在田里,叶已枯黄,黄叶在风中开心地舞着唱着。村子边沿住户前,玉米棒子黄亮亮地垛成了圆柱形,而已打过籽的黄豆秸已堆成小垛。几个妇女坐着边说笑,边剥着玉米苞。
过去下洼村,快到跃进二渠时,只见一台玉米收割机,在玉米地里来回穿梭,机过处玉米秆粉碎,而玉米棒子则存放在硕大的存料斗内。几个来回后,地主将机动三轮车开到玉米收割机旁,料斗倾斜,玉米棒子哗啦啦地流进车厢内。收割机再进地收割,而装满玉米的三轮车向家的方向奔去。
我是第一次看到玉米收割机。收割机前四条齿粗壮有力,所到之处玉米归仓。我曾经掰过玉米。胳膊上挎一大筐,在高高的玉米地里穿行,玉米叶在脸上划来划去,有时会划出一条浅浅的口子。筐子越走越重,最后得趔趄着回到地头倒掉,再进地里重复着……现在倒好,坐在树荫下,收割机几个来回收入好了。播种机几个来回,秋种结束了。而收秋时,又是收割机代替了人工掰玉米。农民真正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了。而且,用机器收获玉米,焚烧秸秆的老大难解决了。
站在地头,看收割机来回奔忙,而天上呢,机场起飞的飞机在白云下飞过,加上农民的笑脸,不热不凉的下午,这画面和感受是不是很美?
就在老家庄边。回去瞅瞅吧。
堂弟在高速公路收费站当保安。原来跟我在珠海打工。现在家里有工作,也不用背井离乡了。我问他秋收完没有?
他笑着说,现在美的很,两根烟功夫就收完秋了,不耽误上班挣钱。等几天请机器把地犁了,就等着种麦了。
堂弟送我到村边荷塘处,荷叶叶绿形圆,数十只成熟的莲蓬分散其中。一群麻雀从塘边飞起,忽啦一声飞远。“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我顺口吟出这句诗来。堂弟上学不多,当然听不懂这句诗。我接着说,古代文人们说悲秋,我却找不到悲秋的理由。
堂弟说秋有啥好悲的。大热天种下种子,就等着秋天收成呢。只有不收成才悲。就算地闲着了,过几天种上麦,小雪前后到处就都是绿色的了。现在的日子美,没啥值得悲的。
确实,秋有何悲,悲的只是不如意时的心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