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些女人感叹人生中总难免遇到一些渣男一样,作为一个也读点儿书的人在阅读经历中难免也会遇到几个少年天才作家。印象最深的当数田晓菲,那篇《十三岁的际遇》就收在我的初中语文课本中。当时的确被她的际遇所吸人,对北大更是充满憧憬,后来的也看了韩寒的《三重门》被他反叛性十足的文字又惊艳了一番,再后来媒体上对蒋方舟宣传力度颇大,因为在订阅的报纸上看过她的专栏,好像是“趣谈历史”之类的内容,感觉像看并不好笑的笑话一样无味,比不上后来的《明朝那些事》。最终就没专门找过她的书来看了。
若干年后偶尔想起这些少年作家,又找了来他们长大后的作品来看。发觉他们之后的作品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提高。他们在年幼时表现出与年纪不相匹配的才华令人惊艳,作为读者错以为他人们的水平会和他们的年纪成正比例增长。但结果往往是才华追不上他们的年纪,不说泯然众人但亦觉没有什么太过人之处。
写了上面一大段,并非说少年作家的书不好看,而是我觉得不耐看。少年作家的作品看时多图个新鲜,看过后很少再看第二遍,自己经常翻看的几本书都是些作家成年后的作品。我认为作者要有所经历写出来才能深入人心。灵光一闪的机灵,也许不错但终是当时眼前一亮,过后印象不深。杜甫经历离乱诗句深郁动人,李煜有亡国之痛,问君能有几多愁,托尔斯泰身为贵族目睹整个俄国社会变迁凡此种种。亦难怪有庾信文章老始成一说。
记得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里有一个人物号称只看作者已死五十年以上的作品。不过我觉得亦不必像这位仁兄这般执着,少年之所以能成作家起码也文理皆有可观,至于非要死后五十年又太夸张了,于我的经验,打动我令我久久不忘的倒多是作家成年后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