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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篇:《意图谋杀》(初稿,请多指教)

    2017-02-17 20:46:27
    → 快速回复 点击数:23529
    用户评论 (66)
    • 2017-02-24 23:09:33 16#

      quote:
      抱美娃托杉.夫斯基 发表于 2017-2-24 17:34
                             9
        这两天我失眠了,闻着满屋的臭脚丫味,翻来覆去, ...


      也不至于要杀人吧

    • 叶问

      2017-02-24 20:48:09 叶问 17#

      quote:
      抱美娃托杉.夫斯基 发表于 2017-2-24 17:34
                             9
        这两天我失眠了,闻着满屋的臭脚丫味,翻来覆去, ...


      其它人都是俾打怕了,如果全部人一齐反抗,哪会这样

    • 2017-02-24 17:34:12 18#

                             9

        这两天我失眠了,闻着满屋的臭脚丫味,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抹脖子的动作。

        估计生哥他们摆平了新来的肥羔羊,又记起了我。早餐后他们又把我拉进了“会议室”逼着我交业绩。他们昂着头,光滑的脖子裸露着,像一段干净的大葱,使我脑海中勾起了那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哥发现我开小差了,冲过来就是一耳光。我眼冒金星,怒目而视,林哥扬起拳头,恐吓道:怎么,不服气?                 

        他钵子般大的拳头,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低下头,不敢言语,心中有一团火苗在积聚。脸上火辣辣的痛,让我下了决心。

        晚上,我让表哥、小周、阿龙都跟别人调换位置,睡到我身边来。

        半夜,等大家都已酣睡,我将他们揪起,示意他们进厕所。

        我轻轻地把厕所门关上。

        他们揉着腥松的眼睛,疑惑不解,我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别弄出动静。他们不安地看着我。我压低声音问:想不想出去?

        他们一怔,瞬间清醒了,纷纷点头。我朝阿龙抹了一下脖子,道:你懂未雨这个动作的意思吗?阿龙摇了摇头。我的眼中飙出一股狠劲,说:我算服了,他真是个高人,能预知我们的处境,也就是说,他知道怎样救我们,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要让我们狠一点。

        三个头颅凑了过来,问道:怎么个狠法?

        我往脖子上抹了一下,目露凶光,咬着牙迸道:杀一个人,把事情闹大,让他们把控不住,这事我们得齐心。

        三人大惊失色,阿龙更是吓得瘫坐在地板上。我瞥了他一眼,烂泥扶不上墙的货。

        片刻,他们回过神来。小周问:真的要杀人?我狠狠地点点头,说:都扔了一百多块和五十多张纸条,你还有其他方法?

        表哥说道:要杀你们去杀,我快要功德完满了,才不跟你冒这个险,你们说什么我都没听见。

        此言如火,燎起我的怒意,今天这境况,全拜他所赐。我往他脸上就是一拳,表哥一闪,躲了过去,见我还想再打,威胁道:再打我就喊啦。

        我怒视着他,忿忿不甘,只好饶了他。

        阿龙被吓懵了,颤颤地说:杀人要偿命啊,我看还是从了他们吧,也许看榨不出油水,会放了我们。

        小周啜了他一脸唾沫,骂道:胆小鬼,你死在这里,他们就会把你的尸体扔出去。他回首看着我,说:我跟你干,你打算杀谁?

        这的确是个问题。心里最恨的,当然是生哥、林哥和吕经理了。我咧了咧嘴,脸上还隐隐作痛,一想到他们的拳头,心里就有一股寒意,怵了。

        这小楼里的人一个一个地从我的脑海里飞速涮过。

        我瞄了一眼烂泥一般的阿龙。

        不行,虽然他夺我爱人,但现在在一条战壕上,要另外物色人选。

        小个子的影子从脑中闪过。我冷冷一笑,就他了。

        小周同意我的提议,得挑个有把握的。

        表哥喃喃地说:疯了,你们疯了——

        小周的目光阴舛,像狼一样。他指着表哥和阿龙说:如果你们敢去告密,我第一个杀了你。

        阿龙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表哥不屑地哂笑一下。我来气了,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骂道:没用的家伙,就会骗自己人——

        表哥捂着头,反讥道:就你狠,有本事你倒是杀生哥他们啊,柿子专挑软的捏——

        他戳了我的痛处,心戚了一下。不挑软柿子捏,难道拿鸡蛋去碰石头啊。

        下定决心后,我们便回去睡了。

        第二天,出完操后,大家都走进食堂里准备吃早餐。我主动提出到厨房里给小个子帮忙。生哥准了,这里要放个屁也得他允许。

        小个子笑逐颜开,手握拳头向下一拉,做了个鼓励的动作,说:兄弟,幸福——

        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的选择没有错,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资源。

        林哥见我不语,不满地叱道:哎,你幸福吗——

        我连忙朝着小个子也拉了一下拳头,说道:兄弟,幸福——

        我跟着小个子进了厨房。他弯腰去找煲盛粥。我观察了一下厨房的环境,很简陋,一个煤气炉、一个砧板,几个煲,一把满是豁口的菜刀跌落在地上。我朝门口探了一眼,蹲下去,悄悄把刀捡起来。此刻我的内心充满恶毒,目露凶光,暗说:别怪我,要怪就怪金太阳这个变态的组织。

        小个子突然回头,笑着说:来,帮我抬出去。

        我一惊,当啷一声,刀掉了。小个子弯腰把它捡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唉,这刀太难用,该换一把了。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和他把粥抬到食堂,看到小周的目光硬梆梆的,我不敢与之对视,转过头去,却看见表哥那满带讥讽的眼神,仿佛说:杀啊,你倒是杀啊——

        我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和小个子把粥给分了,然后坐在小周的身边。我们捧着碗,喊着口号,然后呼哧哧地把它喝掉。大碗挡住了我们的脸,在碗的后面,我和小周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饭后,生哥安排一些先进分子给新来的作业务指导。小周比我早进来,被逼交了八千元,他们对他的管制稍宽松一些,而他又刚好坐在我身边,便安排他指导我。

        指导的地点和方法可自由发挥,小周便将我带上大房间。一进门,他便将我拉进角落里,问:怎么不下手?

        我沮丧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机会。

        小周长叹一声,问道:有机会进厨房,干嘛不偷一把水果刀?

        我苦笑了一下:就一把烂菜刀,哪偷得出?

        小周不语,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的小路。这时,表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来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大英雄,起义失败了?

        语气里尽是不屑与讥讽。

        我说钱少,不要再做无谓的抗挣了。表哥道。

        请叫我钱多,等我出去了再和你算账。我义正词严地说,最讨厌别人叫我钱少了。

        此时,有人进来了,小周示意我们散开。

        小周睨了表哥一眼,把我拉出门外,小声道:你表哥这个人靠不住,会不会出卖我们?

        我挠了挠头,是我太大意了,早就应该料到表哥已经被奴化,不应该拉他进来,他虽然自私、不靠谱,但不傻,应该不会去告密。

        小周瞄了房内一眼,说:还有那个新来的也不成,胆子太小了,看来只有我们两人行动了,你打算怎么干?

        我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活蹦乱跳的小个子,心一揪,犹豫地说:真杀?

        小周一怔,盯着我,神情冷漠。我沉思了半晌,道:你看这样成吗?先见红,要挟他们放我们出去,能不杀尽量不杀。

        小周思量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刀呢,去哪里弄一把顺手的家伙?

        这的确是个问题,厨房那把破刀,切青菜也很吃力,真要杀个人恐怕他躺在那里让你砍,也要砍好一会才能死。

        我说:这样吧,我申请去厨房帮忙,然后想办法弄一把新刀。

        小周说:好吧,这段时间要盯紧那俩货,如果他们变节,你可不要怪我哦。

        我的心一寒,看不出这家伙心挺狠的,表哥和阿龙都是我的人,我可不想他们出任何意外。

      (未完待续)


    • 2017-02-24 10:41:21 19#

      未雨是啥意思?刘一飞与他又是啥关系?:lol

    • 2017-02-24 10:27:46 20#

      不用杀吧,往脖子上抹了一下{:1_251:}

    • 2017-02-23 22:15:15 21#

      quote:
      抱美娃托杉.夫斯基 发表于 2017-2-23 12:40
                               8

        我在大房内躺了一个星期,每日三餐都由表哥 ...


      钻胯、闻屁没有这么变态吧

    • 2017-02-23 22:08:33 22#

      quote:
      抱美娃托杉.夫斯基 发表于 2017-2-22 22:10
                          7
        生哥接着上课,他给我们分析各类人的性格特征,以及应对 ...


      动不动就打,真是好伤

    • 老玩

      2017-02-23 22:02:26 老玩 23#

      未雨很神秘

    • 2017-02-23 15:21:47 24#

      真狠

    • 2017-02-23 15:19:23 25#

      这训练。。。。。{:1_257:}

    • 2017-02-23 12:40:17 26#

                               8

        我在大房内躺了一个星期,每日三餐都由表哥端上来,侍我吃喝。看着他鞍前马后辛苦的身影,气渐殆消。如果不是失恋,急于证明自己,要让刘一飞后悔,也许就不会上当。一切都是命,红颜祸水,刘一飞这个死肥婆是我的劫。

        我问表哥,咱们可是亲戚啊,为什么不骗别人。表哥说,原因有二:一,熟人之间容易争取信任。二,骗熟人,哪怕挨打,也不至于下死手,外人则不然。

        我握腕长叹,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一叶蔽目,良心是饱暖后的奢侈品。

        一个星期后,我能走动了,每天要跟着他们出操。

        所谓的出操,就是在大院里喊口号。所有人分成三排,像三队士兵。生哥、林哥、吕经理三位领导站在前面,拉着脸,背着手,高喊:你们幸福吗?

        下面的人右手在胸前作九十度角弯曲,左手向后摆,腿呈弓字步,摆了个忠字舞的动作,回答:我们幸福——

        三个队形中,动作、口号最不整齐的,视为对公司不够忠诚,拖后腿,须钻其余两队人的胯下。

        先进的两队人,排成一排,半蹲,扎着马步。拖后腿的那一队人排着队,轮着从他们背后往胯下钻,头钻进胯下之前,脸必须要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停留一秒。扎着马步的人,鼓着气,用丹田之力,将一个响屁喷在他的脸上,实在无屁可放的,就从嘴里配合地发出一个放屁的声音。趴着的人,闻了屁才能从胯下经过,奔向下一个屁股。

        生哥说,屁乃人体中气,正能量也,只有吸收了先进者的正能量,才能提高觉悟,尽心尽力地为公司发挥千分光,万分热,稍有不从,或面露嫌弃者,便要饱受一顿拳脚。

        每一个钻胯、闻屁者,都面无表情,像一群被放养的羊,在鞭子下温驯地徜徉。

        我在先进者的队伍里,而表哥却拖了后腿。对他的恨,像水底里的鱼儿,偶尔冒头喷个泡。让他钻我的胯,很解恨。我半蹲着马步,腹部像蛤蟆肚子般蠕动,我要将体内的秽气积聚,让他饱受一口。

        表哥上来了,我轻轻往后退,让他的鼻子紧凑在我的屁眼后,凝气,像个便秘者般奋力一喷。

        粪门一开,一股稀流激射而出,薄薄的裤子顿时污了一片。虽味无雅椟馨香,声无丝竹乱耳,可这是数天来积聚的天地灵气,然而表哥并不懂欣赏,他的鼻子沾了燕窝精华,口中啊啊地干呕着。

        林哥把他扯出来,扇了一耳光。表哥无辜地指着我裤子上的污物,申辩道:他拉稀——

        大家转头看着我的裤子,捂着嘴偷笑。

        生哥捏着鼻子,厌恶地挥了挥手,让我回去换裤子。

        我羞愧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变成大卫.波尔科菲手中的彩带。

        我跌跌撞撞地往二楼爬去,刚上二楼,我听到右边的铁门呯呯地响。阿龙在里面叫唤我的名字,裤子湿湿的,很不舒服,我不想理他。

        阿龙叫得更响了。

        我不耐烦地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口,木着脸,准备接受他的咒骂。

        意外的是阿龙竟然不骂。他看着我讶异的脸,道:放心,我不骂你,未雨说了,我欠你的,是劫,还了咱们两清。

        未雨?羊庄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我啜了他一口道:知道是劫你还来?

        阿龙道:你说得我心动了,万一他说得不准呢?反正我穷光蛋一个,扔到油桁里也榨不出二两油。

        我嘿嘿地嗤笑道:贱——

        我转身要走,阿龙叫住我,道:未雨叫我带句话给你。

        我愕然了,跟那家伙不熟,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阿龙说:他说,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说完他手掌往脖子抹了一下。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阿龙说:我也不知道,他叫我传达——

        林哥的头颅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处。

        我连忙把窗口关上,窜回大房间里。

        我换了裤子下去,已出操完毕,他们开始分组拉业务。

        我找到生哥,问道:我拉了一个人来,可以让我走了吧。生哥嘿嘿地笑了笑,竖起三个手指道:交够八千,做代理后,再拉三个人进来,便可以让你外出自由发展了。

        言而无信甚于贼,这帮家伙畜类也。

        看我还欲再说,生哥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回去想想怎样让你的亲朋加入我们的团队吧。

        我颓着头回到大房间。房内只有一个叫小周的家伙,鬼鬼祟祟,见我进来,连忙将一本笔记本塞进枕头底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躺下。

        我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小周紧张起来,脸色灰青,惶恐地说:没,没干嘛。

        必定有鬼。我走过去,伸手进他枕下,欲把笔记本拿出来。

        小周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颤颤,道:真没干嘛。

        我甩掉他的手,将笔记本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好好的一本笔记本,只撕剩几页,厚厚的封皮像个外强中干的躯壳。最上一页被撕了一半,裂口不规则,显然撕的时候很慌乱,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是被骗进来的,救救我,请帮我报警。纸上还画了小楼的模样。

        我吃惊地看着小周。小周的身体一软,瘫了,可怜兮兮地哀求:不要举报,我再也不扔纸条了。

        我将食指竖于唇边,示意他闭嘴。

        我走出门外,像做贼般,探头左右张望,见无人,便把门关上。

        我的印象中他是个狂热分子,每次喝鸡汤、燕窝粥,都表现得最兴奋,脸上充满感激之情。

        我悄声地问:你也想走?

        小周一愕,他是个聪明人,一个也字听出了我们是同路人。

        他点了点头。

        我说:见你这么积极,我还以为你的脑子被掏空了。小周压低声音道:傻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妈的,真把我们当傻逼了,去他娘的鸡汤、燕窝粥——

        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逃?

        小周走到窗边,朝我勾勾手指。我走了过去。小周指着两百多米外的一条小路说:看到那条路了吗,每次吹风的时候,我就撕一张纸写上求救信息扔出去,我相信总有一天有人会看到的。

        我看着那只剩几页的笔记本,问:有用吗?

        小周沮丧地说:写了五十多张,也不知有没有人看到。

        我不屑地笑了一下,问道:你身上的钱都给搜去了?

        小周问:干什么?

        有就拿出来,我不耐烦地说。

        小周转过身去,拉开裤裢,从内裤的暗袋里掏出几张纸币,一张一百,两张二十,一张十元的。

        这家伙恁狡猾。我夺过那张百钞票,拿起笔,将纸上的字抄了上去。

        小周如醍醐灌顶,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旋即,又浮起一丝心痛,把一张十元的塞了过来,说:要不用这张吧。

        我横了他一眼,啜骂:这时候还心痛点小钱?小周无语,不甘地闭上了嘴。

        我将手伸出窗外感应一下,风不小,再看外面的野草,正好向着小路的方向微微摆动。

        我一放手,辣眼的纸币翻滚着飘远。小周的眼内有无限痛惜,像割了他一块肉。

        百元大钞落在了草地上。小周懊恼地说:你看,我说用十块的吧,你又不信,太大张了,吹不过去。

        我呸了他一口,骂道:算我借你的,出去了就还你,成了吧。

        我看他手上还有三张纸币,一把抢了过来,道:保险一点,一天扔一张。

        小周脸上的肌肉往上堆,急了,说道:都算你借的啊。

        我说:行,真是个守财奴。

        小周悻悻地闭上了嘴。

        每天一张。剩下的三张纸币都被我扔完了,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我和小周都很沮丧。

        这些天又有新人进来了,看样子像能榨点油,生哥他们顾不得我,还把阿龙赶进了大房间。

        被隔离了几天,阿龙见到我如见亲人,软塌塌的样子让我来气,这样的货色居然能夺我所爱,真让我蒙羞。

        我踢了他一脚,让他离我远一点。阿龙怯怯地看着我,蜷缩在角落里。表哥嘿嘿地笑着,在看戏。看见他那猥琐之样,无名火就突然涌起,我冲过去,一把掐住表哥的喉咙。表哥一边挣扎一边骂。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我把表哥放了,跑到角落里,冲阿龙问道:羊庄那个神棍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我的表情很凶,阿龙一怔,嚅嚅道:他说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狰狞地逼问:没有了?阿龙惶然道:没——没有了——

        阿龙又想了想,道:还有一个动作,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完他往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盯着阿龙,心中一懔,未雨这家伙真的能掐会算?我一把抓着阿龙的衣领,问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阿龙被我吓着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清楚,刘——刘一飞跟——跟他熟。

        我皱着眉头,他的意思我懂了,但这也太狠了吧。

                   (未完待续)


    • 2017-02-23 11:49:31 27#

      传销近不得

    • 绿荫

      2017-02-23 09:10:42 绿荫 28#

      害人不浅

    • 凡语

      2017-02-22 22:55:31 凡语 29#

      表哥真是的

    • 2017-02-22 22:10:02 30#

                          7

        生哥接着上课,他给我们分析各类人的性格特征,以及应对方法。

        真是大开眼界,这些家伙不简单,学过心理学,技术含量很高。

        一小时后,上完课了,生哥让他们各自散去。

        林哥看我还呆在下面,露出一丝诡笑,把我拉进一个小房间,道:钱兄弟,你还没有成为我们的代理商哦,在犹豫什么?我一怔,道:我没有钱哦。林哥的脸一黑,向门外一招手,生哥和吕经理走了进来。林哥对吕经理道:这位兄弟对我们的产品还不够了解,你给他再讲解讲解吧。

        吕经理点点头,捋起袖子向我走来。我倒退两步,惊恐地蜷在墙角,不安地问:你想要干什么?别乱来。

        生哥嘿嘿地笑着说:别怕,让你更具体地感受我们产品神奇的功效。

        吕经理一把揪着的衣领,提将起来,朝我脸上一拳,力道巨大,我的眼前一黑,晕乎乎的,整个银河系都在我眼前,满天星斗如花灿烁,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林哥问道:痛吗?

        生哥看着我抽搐的脸和半眯的眼睛,谑谑地笑着说:我猜他是痛了。

        他们相视一笑,林哥拿出一盒东西,狞笑着说:那就让他体会一下我们产品的好处。说罢用手钳着我的嘴巴,用力一捏,迫我张着嘴,将一粒胶囊塞进口中,然后捂住我的嘴巴。

        我咳了几下,喉咙一滑,竟吞了下去。

        林哥放了手。我蹲在地下,挖着喉咙,咔咔地干呕着。

      片刻,生哥过来,面露关切地问:怎么样?还痛吗?

        我横眉怒视,骂道:你给我打一拳试试?生哥哦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还痛。

       毫无征兆,他突然就抽了我一耳光。

        啪。打得我晕乎乎的,天在旋,地在转,像一个火候未够的芭蕾舞演员,转了几圈后,站立不稳,即将倒地。

        他又关切地问:好点了吗?还痛?见我软趴趴,不吱声,啪,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还痛不痛?旁边的林哥奸笑着问。

        我看着生哥的手掌又抡圆了,连忙捂着脸说:不痛了,不痛了——

      生哥笑了,像街边摆摊的膏药佬,说:看,多神奇的功效,马上止痛。

      我捂着红肿的脸站起来,道:可我真没钱啊。吕经理道:你表哥不是给了你三千五百块吗?

      提起这三千五百元,心里就来气,原来是个诱饵。父亲常告诫我做人要脚踏实地,切莫好高骛远,我也一直勤勉、规矩,都怪刘一飞这娘们,伤了我的心,导致我急功近利,一心想出人头地。

      为失误寻找借口,让陷于不利的境况变成偶然,这是人的劣根性,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我开始怀恨阿龙了。忽然,一个恶毒的念头闪过。我对生哥说:再打我也没用,真的拿不出钱来,但我有个朋友很有钱——

        三人眼里放光,语气变温软,像三头垂涎的狼,说道:那赶紧把他叫过来,加入我们的组织,一起开创美好的明天啊。

        他很吝啬的,我说道。

        生哥道:只要来到这里,再吝啬,我们也有办法让他放血,只要你把那朋友拉过来,再把三千五百块交回来,同样给你一级代理的待遇,享受分成。

        他们押着我找了个偏僻的银行网点,将账户里的三千五百块取了出来,又把我带回,扔二楼进房间里。

        生哥说:想一想怎么把你朋友拉过来,想好后就让你打电话回去。

        阿龙,别怪我,刘一飞虽然是块肥猪肉,但对我胃口,是你把她给抢了。

        他们把我带到办公室,让我给阿龙打电话。

        阿龙接到我的电话,很意外。我问他和刘一飞发展得怎么样了。他嘿嘿地笑着,透着甜蜜。我的心隐隐作痛,心底泛起的不安与愧疚,像一滴滴水珠,叭叭地往下掉,落在尘土里,没了影踪。

        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阿龙吱吱唔唔——,含羞答答的。

        我嘿嘿地哼着,问道:是不是没钱?阿龙不吱声。

        我又问:有个发财的机会,要不要?

        阿龙问是什么?

        我思忖了一夜,将表哥诱惑我的条件修改一下,为阿龙度身订做了另一个谎言。果然,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阿龙沉吟半刻,道:我和一飞商量一下——

        这语气说明他们已黏得很紧,说不定还苟合过了。像有把尖刀插在我的心脏,拔不出来,刀把颤着,刀尖不停地割扯着心室。

        我扑哧扑哧地喘着气——

        挂了电话,我就知道成功了,生哥是对的,看什么人用什么招,我不相信一个穷鬼会拒绝发财的机会。

        接下来的事情就按预定的程序发展了。

        当我把阿龙带去吃豪华自助餐的时候,他贪婪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他让我看到了前段时间的自己。

        阿龙很感激,把我当作恩人,塞得鼓鼓的嘴巴喷着食物的细屑,说着恭维的说话。

        贪嗔爱欲痴,决定一个人会走什么路。阿龙,别怪我。

        我们把阿龙带回总部受训,生哥打开铁门,让阿龙住进那酒店般的房间。

        阿龙看着房间豪华的装饰,大喜,看我时眼中有膜拜的火花。

        我唉地长叹一声,在软绵绵的床上躺下。生哥却把我拉起来,要我收拾换洗的衣物跟他走。我疑惑地问为什么?

        生哥道:从今天开始,你搬去大房睡,这房间归他了。

        自从我给阿龙打电话后,他们对我的看管略宽了,可以小范围地走动。我去过大房,那里没有床,三十几个人打着地铺,乱哄哄,各种体臭和臭袜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窒息。

        我挣脱生哥的手,忿道:我不去,我就住这里。

        林哥说:必须去,这房间是给新人住的。

        我说:不是有两张床吗,为什么我不能住这里。

        林哥哼了一声,道:公司规定,老员工不能和新人住在一起,为了公司的发展前途,你必须得搬。

        我耍赖地躺在床上,黑着脸问:为什么?我在这里住得很舒服,凭什么要我搬?

        林哥的脸拉了下来,冷冰冰,说道:你住这里会影响新人的情绪,不能让你一个人阻挡公司发展的步伐。

        我翻了身,面向里面,哼了一声,道:我就不搬。

        生哥狠狠地哼了一下,目露凶光,道:把他抬出去。

        林哥和吕经理上来,欲捉住我。我一骨碌翻下床,他们张着手,如围捕逃脱的小猪崽。我向后倒退着,很快,后背触墙,无路可逃,只得怒视着他们。

        我看见厕所内有个通渠用的吸泵,背靠着墙,慢慢移了过去,拿起吸泵指着他们,威肋道: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吕经理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有多少不长眼的家伙,抱着煤气瓶上楼顶,拧开阀门唱着着国歌,结果还不是被我一个一个地扔了下来,我警告你,把家伙放下来,否则要你好看。

        语落,嗖的一声,他冲了过来。我举起吸泵往他身上打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林哥和吕经理把我按在地上,拳脚像舂橄榄的木桩,密集而有力地落在我身上。

        生哥更是踩着我的脚踝,恶恨恨地碾压,痛得我不由自主地哀嚎起来。

        阿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走过来护着我,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搬去大房?

        生哥瞪了他一眼,往我脸上啜了一口唾液,骂道:犯贱——

        生哥对阿龙道:你就住这里。他又回头说:把他拖出去——

        林哥和吕经理拖着我,拿着我换洗的衣服,打开了铁门。听到我的哀嚎,门外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他们踮着脚,昂着头,看到生哥他们出来了,都惶恐地低下头。

        他们把我扔进臭哄哄的大房。

        看他们走了,表哥连忙过来,给我铺了一个地铺,扶我躺在上面。我的身体像要散掉,痛彻心扉。

        表哥拿纸巾擦去我脸上的血,骂道:叫你搬过来,搬就是了,逞什么能。

        我怒视着他,不是他,我会落得如此下场?

        表哥对我喷火的眼睛视而不见,唠叨着说:你见过钉子户斗赢拆迁队吗?活该——

        我扬起手掌,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表哥懵了,旋即怒斥:你真是一条屎坑狗——不知好歹。

        我的腰受了重创,一动就痛得嘴牙咧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