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不联系,
我们可以不见面,
但我们无法绝念。
我们可以不再思念吗?
我们可以忘却,
也许要用一辈子。
如果忘却,
要用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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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脐橙上市的季节,脐橙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之一。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一袋续一袋地买回家,像解读一件件艺术品一样,在它们的身上划若干的线,皮片片剥了,衣层层撕了,把橙肉掰了,一瓣一口,一口一瓣。习惯了,于冬日的阳光里,齿夹间流转着酸酸甜甜的橙汁味。
也是每年这个时候,我总觉得冬意即阑珊一年将过去。这一年里也不应再做什么积极的盼头了,只需配合光阴,让时间过去。这样的年末时光,不特别快乐不特别痛苦,淡淡地缓缓地。南方的冬天,有时候冷有时热有时又冷又热,但总归还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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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的信,仿佛踏准了季节的更换,一个季节一封,不多也不少。
“今年的兰花开得早,你客栈的也开了。今年秋茶的品质很好,如果你在和顺就好了,我开始讨厌一个人黄昏散步,想你。”
有些往事在心里搁藏了太多年,它是很绵长沉重的。随信附上的,还有一封简短的旧信,信纸已泛黄......
“总想为你我的见面,准备一条裙子,可总也准备不好。不是没算好季节,而是人没见着,裙子已经放旧。
我总在准备着。可是,是该准备秋裙还是冬服,或下一轮春季、夏季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何时,但我知道,我们总会见面。
也许,我该为你准备春夏秋冬的裙子各一套。可是我又担心,到终于穿上见你的那一天,裙子的样式已经过时。这,不符合我的设想。
我希望,无论我们的再见是何时,见面的感觉总是新鲜的,哪怕只是做为陪衬在我们的故事里出现的一条裙子。
我祈祷,这一天不要太久,我们终于见面的一天,在新鲜的场景里的你我,不是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你知道的,我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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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又开,赏兰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