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汉自驾游文山之五 归心似箭

五大汉自驾游文山之五 归心似箭

早上七点，细雨朦胧中，我们走出了文山宾馆，踏上了归程。

路上，时霁时雨，山色空朦。山头上，三七种植基地覆盖的黑色布幕，时时闪现。一条条村庄，在山间与我们打着照面。灰朦的天空，斜斜地低垂在远山的背后。走在空寂路上的我们，内心里感觉着寂寥和压抑。雨势增大了。前面终于见到了一辆中巴客车。烟雨中，一个小水塘和水生植物以及岸边的几座小屋、山坡上的庄稼，在我们的眼前一掠面而过。我们日常所居之地，每天都见着水；旅途中中的几天，除了广西频繁地见到水外，进入云南地界，就成了一种奢侈的视觉享受了。车窗右边的一座座小山连绵起伏，当中的几座小山却覆盖着灰白色的浓雾，中央处的白色与边缘的灰色分明可辨。山脚和山顶浓雾笼罩，中间几座红砖村居，却是不沾烟雾，独特耀眼。

路边的楼房成片，正让我们猜测时，却到了右边的一个入路口。“丘北风味园早点”的铁架牌子，被店家杵放在路边，吸引着我们的眼球。丘北是什么意思？店里的女主人回答说：“丘北是文山的一个县，从这里进去不远就是丘北县城了。”

早餐后，我们又继续赶路。雨霁的公路对面，两辆牛车缓缓地行进。前面车上的赶车人打着紫蓝色的雨伞，后面的赶车人却穿着蓝色的雨衣。两辆牛车是覆盖着防雨布，可能是赶早市卖农产品的。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假设的想象：如果有长长的一队牛车行进在现代的硬底化公路上，古朴与现代的搭配，加上田野、山色以及现代楼房的衬景，该是何等的壮观景象呢？

很快，就到了砚山工业园区。过了布标收费站，车辆向着路牌箭头所指的“百色 富宁”方向加速飞奔。灰朦的天空下，道路前方的原野后面，一片灰白，连天接地，烟雾在绵亘的山上袅袅腾升。雨又下了起来，高压线与铁塔线杆，在灰黑色的天空下，顽强地在大地上延伸。远山苍黛色起伏的影子，若隐若现。走过了雨区，雨后的路面与两边山岭的岚烟，明晦相映，公路的前方笔直地延伸，望不到尽头。转弯了，山岭又横亘在眼前的右前方。路牌上显示富宁还有139公里，珠街还有58公里。车辆开始下坡，然后左转，又是平坦的大道。天色又转为灰黑，贴着路边的高压线路和铁塔线杆，巍然屹立，田野边的山岗村居，在低矮的山岭屏障下，默然静立。山后面的满天云朵，浓淡不一，黑白相间。

又是下坡路段，远近山色，扑面而来。雨水噼噼啪啪地扑向车前的玻璃，左右雨刮器上下滑动。斜坡底下又是贴着山岗向上的斜坡。群山似乎在远处又拦住了去路。烟雨中，又是平坦的大道。过了尖山隧道，右边的群山山谷，升腾起灰白色的云雾，与满天的灰白云层浑然交融，山色苍翠而朦胧。一片片群山顶上，烟雾弥漫，攀天连岗，间或还露出一点点、一片片的山色，蔚为壮观。山岗上，见不到三七的种植基地了。

前方，大雨滂沱，眼前的景物一片迷茫，车速一下子减慢了。雨点拍打车辆的声音，清脆响亮。转过一个弯，群山的一个个山峰之外，灰白色的云铺天盖地，让我的神志一下迷糊，在一旦间以为群峰之外的灰白色雨云就是苍茫浩渺的大海了。

9时刚过，雨停了。路右边，山岗下的高杆作物，青翠的叶子顶端的黄色花穗，与一片的苍翠对映鲜明。岚烟处处，群峰青青，千峰挺拔。车辆在孤寂中，劈山开道，奋勇向前。冲进雨幕，走出雨幕，跨越斜坡，飞驰平坦，一路高歌猛进。

历经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前面有一辆大货车在行驶了。右转一个弯，雨霁后的数座山峰，就象是守在路边的卫士，威武昂扬。又一辆运输石油的货车在前面行驶。才超越石油货车，一辆黑色小轿车竟风驰电掣般超越了我们。烟雨朦胧里，卫士似的山峰俨然肃立。又到了下坡路段，雨水还是飘飘洒洒。前面的山峰参差不齐，变得没有了规则。过了马街出口不一会儿，太阳光突然间倾泻下来，把眼前近处的岚烟几乎消灭，公路两边的绿树，兴高采烈地摇曳着太阳的光辉，远处的山色朦胧，远山外的灰白云层，仍然是扯天扯地。

11时后，车辆驶进了广西境内的发达服务区。提前吃了午餐，急匆匆地继续赶路。下午近4时，我们到了广西境内的大塘服务区稍作停留。下午5时，我们经过铁山港大桥。铁山港上空浓雾弥漫，水面波光潋滟。这时，队友家人的电话又催促着，我们不得不以将近120公里的速度全速前进。晚上8时，我们从广湛高速公路的茂名出口下来，在路边吃了晚饭，就回家去了。

原计划十多天的行程，因故而只用了四天。望大理、昆明等城市而兴叹不已。就是文山，也只不过游了两县城和文山市三个地方，故将原来拟定的云南游标题改为《五大汉自驾游文山》而草草收场了。人算，真的不如天算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