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杂记
[font=宋体]杨梅杂记[/font]
杨梅村是博贺镇的一条小渔村,跟我家所在的滨海电城镇相差十多公里。有两条路可以去杨梅村的,有一条是从电城镇鸡笼山渡口搭船而过;另一条就是驾车直达,但得拐很远路程。
好友骚年早在我八月份回故乡时,就同我提过几次,要去杨梅村采风。国庆节回故乡,骚年又过来动员我陪他去杨梅村采风,他悄悄对我说,其实说是采风,倒不如说是寻宗亲。骚年说,他有一脉族人不知在哪一年搬到杨梅村了。村里原有的一块宅基给他一个堂叔公占用了,大约有一千平方。我逗他:“当时为什么你不去占了?”骚年停顿了一下,用手摸摸头,滔滔不绝地说起那宅基的事:“我那二叔公会功夫的,外表又长得凶神恶煞,生了几个儿子,别人找他说理时,他往门口一横,站在门口撸袖擦拳的,大声呼吼。没人敢惹他的。”骚年说他二叔公会点穴位,点了你的穴位就会得病,如果没吃二叔公给的药,就会死人的。
在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答应了骚年去杨梅村采风。半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刚到村口,就闻到一丝淡淡的咸腥味,一条水泥村道穿村而过,不远是一片茂密的防风水松林,腥味越来越浓了,依稀中仿佛听到海浪的“哗哗”响声。
防风林里搭建着许多矮木棚,都是渔民放置网或是工具的地方。穿过茂密的防风水松林,面前豁然开朗,一股夹着咸腻的海风扑过来,淡蓝的海水,洁白的海浪,浅黄的滩涂,满眼都是绿色的渔船,迎着海风,起伏摇晃。虽然是仲秋了,但骄阳依然似火。赤脚踩到软绵绵且有些温热的细沙上,有如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骚年的宗兄和宗弟来了,骚年和他的宗兄和宗弟去叙旧了,我和其他的好友去拍照,零距离接触故乡的海水,杨梅村海岸线风景既有渔家特色景色,又有自然风景格调。好友阿牛哥今天可是大收获呢,看他那阳光般的笑容就知道了。
在海滩上走累了,就到防风林中的木棚休息,发现了多年没见的吊网床,所谓的吊网床,在家乡渔民人家,几乎每家都有,很简单的网床,用小拇指粗的胶绳织成网,长大约有二米,宽约有一米,两头各用一根有中指粗的胶绳穿网眼绑起来扎实,要休息时,把两头的胶绳往两棵有一定距离树杆上扎实,将网床分开,躺下,用脚往地上一蹬,网床就摆动起来了。或是在旁边的树系一根绳子,用手一拉,床就动了,随着惯性来回摆动。
躺到网床,网床一动,整个人的心就立即沉静下来了,闭着眼睛,随着网床的摆动,就好像回到了那遥远有童年,母亲一边忙着家务,一边趁着空隙走过来,推一下小网床......
很多年没有看过博贺夜色了,想起了少年时,曾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现在,身边的伙伴不是当年的人了,那时那月,把许多[color=#44d80]青春[/url]冲劲和强悍留在那里。今晚,却是把情怀寄托在那里。海还是当年的海,风还是当年的风,人却不是当年的人了。我的博贺,我逝去的青春岁月啊![/color]
骚年说,许多年前,他在海里,一人一船时,曾经把关于海的歌都唱遍了,唱遍与海有关的歌后,那海浪依然汹涌澎湃;后来双手合什心中默念天后嫲嫲保佑三次后,就风平浪静了。
其实,骚年所谓的寻宗亲,就是为了寻找有大海气息的渔村,为的是寻觅那些丢失的魂。海,就是寻魂的地方。
故乡,是一种寄托和牵挂,它隐藏在游子的骨头里。吹吹海风,淌淌海水,让海浪从大腿间肆意撞击,这些,都能治疗[color=#44d80][url=http://blog.oeeee.com/k/20120118/]乡愁。[/color]
报料热线:13828680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