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根村,是信宜市的一个边陲村落,因拥有美丽的梯田而远近闻名,有信宜“龙脊梯田”之称。每到秋收、夏耕时节,摄影爱好者,风光田园游客,慕名而来,络绎不绝。也正为如此,中央电视台在去年,专题拍摄了这个小村落的收割场景及人文风光,让小村的名气大增。然而,今天我要说的,是被美丽梯田遮掩下的,该村的另一个奇趣之事,两株相依为命的古老树木——樟树,皂荚树。
本来,我们也一点不知,村中有这两个宝贝,到秋风村,就是冲着梯田而来。只是当我们在村庄的对面山坡上,居高而下欣赏、拍摄完梯田的艳影后,下到山脚,有纯朴的村民说,那些禾田有什么好看的,你进村里,有株大樟树才好看呢。我们顺应着,半信半疑。但是,到村里走走,转转稻田,是少不了的。
顺着村中央弯弯曲曲的小路,伴着层层叠叠的梯田爬坡而上,一些印在脑海深处的类似影像,也续浙挖出,涌现到眼前:在家门前玩泥沙的孩童,挑着柴草、农具走过田耕的村人,一家几口合力收割、打稻的劳作,健硕的水牛成队的被赶着路过田头的砖瓦房,等等,无不感受到亲切和满满的情怀。太阳正盛,不用一个小时,我们爬到了半坡,气也喘喘,全身热乎乎的,好想找个地方休息。恰好,迎头看见一个平缓之处,一大片树荫之下,有两条木板加石头砌成的长椅正在闲着,无人坐,如是虚席以待。好个休憩场所啊,心里好不惬意。
出于林业职业的习惯,我仔细打量起这为我遮荫的大树来。不看则然,一看让我大吃一惊,这分枝的,分明是两株树啊。那大的是我们常见樟树,那小的,叶子也很小,一回羽状复叶,绝对不是樟树。那是什么树种呢,读书时的相近树种一幕幕闪现,再与本地常见树种比照,是黄檀?铁刀木?檀香?相思红豆?白腊树?细看都不是。是皂荚?马上度娘,果然不错,是皀荚树,可是在本地从未见过的树种啊!
偶遇新树种,仿若他乡遇故知,打心头里的高兴。这,是一个林业爱好者的通病吧。在乡下走的多,一些风水林就往往这样让人有这个惊喜。比如在袂花镇遇见白腊树,在高州官山遇见朴树,在高州荷塘遇上罗汉松,在市民公园遇上柞木,在众多村庄遇上大大的冬青树,在大井镇遇上见血封喉毒树等等,虽不鲜见,也次次享爱这份意外。
眼前这樟树,是参天大树,树干有一米多粗吧,自然生长如此,算是极少见了。皀荚树身下部,也有少说也有近1米粗,只是约两米高之上,就陡然纤细,侧身向外倾斜而长,树皮崩裂,还有腐朽的树洞,看起来也是很有年份了。显然,这两颗树相缠而生,青梅竹马,如若兄弟,如若夫妻,估计也有百年的故事了。它们为何就如此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相依相伴,莫能分离呢?缘份至此,这其中的迷,将会任人猜想,任人想象。但无论如何,都是一段美好和陸的佳话,并且还将一直延续下去,见证人世间一切的变幻。
秋风根人说,樟树比稻田好看,大概是看到樟树如此的高大,难得一见。同时这大樟树之下,清凉可人,也是村民相约相聚之地,自然而然的公园。然而,当他们知道这是两个树种的同根生长,百年好合,蕴藏着更加深远的思想,一定会倍加珍惜。如有好事者追根索源,也一定会是一个美丽佳话,传颂后人。
今后我们去赏秋风根田园风光时,一定要去看看这两株奇树,它们不仅仅带给你福荫,更会激发你无限的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