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离席,一片叶子
(图、文:远方)
“有一种植物,它有一颗敏感异动的心,每当天气乍暖又寒才晴又雨变化多端时,它会被这种无常搞蒙并忙于应对,于是它的身上就会出现一边抽芽一边落叶一边开花一边打果的有趣情景。”我曾看过一段关于植物的描述,如今出处虚实尽忘。但因为读过,我像被一位调皮的仙女用魔法棒施了法,此后再看植物,竟多出一份微妙的不同。
五月的南方,三十几度的高温,任凭鲜嫩的花也在树上挂不住几天,便迅速憔悴了容颜。念记着几天前散步经过见到的那一簇紫荆花,迎着阳光绽放,光彩夺目。昨天终于把相机背出来,却只见“美人迟暮,风光不再”。回家的时候,小小的失落,为求而不得。
今天,我不再盯着树上的花不放,由它开落来去。阳光炽热如昨,紫荆花瓣无力的扑倒在地上,挂在树枝上,几片枯黄的叶子,静静地陪伴着花季中的鲜花。我想起那种敏感的植物,想起我们……我们和植物,何其相像啊。有的叶子自觉在秋冬两季,完成了它的使命枯黄脱落,回归大地。有的叶子秋冬时节嫩绿鲜活,到了春夏,它才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不管不顾的于一世界的绿意中自黄自结。我们人呢,绝大多数都是同质化的,但却永远会有一部分人,活在同质之外,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他们并不一定是刻意不同,只是听从了内心的呼唤,走着走着同行者就少了。
无论是盛夏离席的叶子,还是“他们”。其实都是遵循规律努力的活着的,只是这规律是在一条寂静的小径上。它看似孤独却并不孤单, 前有古人后有来者,你的身边也偶会有伴。
我把伞扔在一边,忘了阳光的凶悍,拿起手机与凋零的花瓣、落叶,一遍又一遍的对话,是我读懂了它们的坦然,还是它们走进了我的内心呢,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一种像愁绪般的幸福感包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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