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深深引我行

竹海深深引我行

       2022年5月28日早上，朋友来电要我陪同一起去阳西东水山走走。听着电话，我心里也泛起了阵阵涟漪：有六年没有去过东水山了，也该去走走了。就是2021年5月计划游东水山，也因天气不明朗，只写了《暮春岭行》就草草收场！虽然，今天的天气也不明朗！既然有了突然而来的机会，就顺势而为吧！于是决定放弃原定的游览地方，去东水山！

       过了望夫桥，《初游东水山》里的作物的坡地，现在已是楼房密布。走到横在前面的东水山－阳西县城的道路，车辆左折，向前不到一公里，就是夹道的竹海了！车窗两边，成片的竹海深深，让我们感觉到无边无际。摇下车窗，竹海摇风的“沙沙”声响，盈满耳膜，似乎天地间就只有这种声响了。时而，一阵阵婉转的鸟语，似乐器的柔弦小调，交融在这铺盖天地的“沙沙”声里，让人如在空灵的圣地，心里的一切烦恼，都彻底云消雾散了！

       可惜，一路上，没有听到用水力制造草纸的舂竹子的高亢和弦。那“吃－吃－吃吃－轰”的声响，就好像从天而降的势不可挡的决然力量！曾经，在朋友的引领下，去看过水碓的威力雄风，多个木头打造的部件，组成了一组运用水力工作的盛大场面。随着水力的增加，机件就在齿轮转动中，发出“吃——吃——吃——”的响声。到了齿轮承重有了超重的感觉，那“吃——”的长音就变成了快速的短音。几声短音过后，齿轮失控，那高高昂起的几人围抱的木头碓杆失去控制，套在木头顶端直角形木头上的一人围抱的石杵，就重重地捣向了宽大的装满了竹子的石臼！就这样反复地舂捣，在人力翻整臼里竹子的过程中，竹子变成了竹编，竹编变成了细碎的竹纤，最后变成了竹绒。把竹绒放进水里浸泡，然后将搅动而漂浮的竹绒盛放到长条形竹框围成的一个个篦子上，放在阴凉处或太阳下晾干，就成了百姓拜神或家庭生活使用的一张张草纸。据东水山里的人们说，这种声响，就如石破惊天般，许多外人在东水山过夜，常被这种极度霸道的响声震得惊醒过来！而长居此地的村民，因为习惯了，就觉得有点事不关己，日夜都不被这种声响干扰了！

       同行的人，不断地发出“竹海，竹海，太美了！”的惊叹！随着车辆不断行进，竹海环抱的一条条田垌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但是，田垌的四围，照样是竹海围抱着。就是田垌处有小河流过，小河的另一边也是竹海或是连山的竹海！东水山，属于山区，一座座的山岭相连，将东水山围成一个狭长的地带。在两边山脉相夹的中间，有里面宽阔时而狭窄的地形出现。沿着西边山脉而下布满了大小不一石块的小河，时而依山而行，时而又从田垌穿过。山脉相夹内侧的一个个山冈，就是一个个山村的聚居地域了。竹海的水泥道路，弯弯曲曲，用九道十八弯来形容，还远远不够！看着转弯了，前面的直行路段前方，就是竹海夹道的深邃，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走上去，冲过去，黑漆漆褪去，前方仍然是黑暗的遂道！前面的弯道透出明朗的光线，让人知道就要转弯了。那直走的路段，就是黑暗包围，那邃洞就是让人感觉到深不可测！有时，连续几个转弯，眼前的感觉就是光亮时而闪现，心情也没有看到前方黑漆漆邃洞的那种压抑！

       一个个村庄的鸡鸣声声，让我们知道这山区的宁静和安逸，是城里无处可寻的胜景。那延伸到半岭的竹海，与竹海相接直到山顶的杂树，在阴云里旦间钻出来的阳光下熠熠闪射出摇曳的光线。在竹海和杂树丛中裸露的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黑色石块，形状各异，让人的心里涌出各种各样的物件肖像。上坡、下坡，飞越一条条小溪，转过了不知几百个的弯道，终于走出了竹海，到达了一个大牌子标识的里坪村——这是一个比较平坦的村庄。

在里坪村转了一圈，家家户户的家庭主妇，都正在忙着包粽子或整理包粽子的叶片，和一路上见到的家门口露天包粽子和整理包粽子叶片以及正抱着包粽子叶片回去的农妇。端午节就要到来了，民间历经几千年的吃粽子传统，还在民间长盛不衰地延续下去，这是值得嘉许的传统延续精神！我们在村边的溜达，看布满大小石块的小河流水潺潺，看竹子和树木的交相辉映，看阴云下的村庄和一个小山冈上的庄稼和瓜菜。可能是天气不明朗的原因，游人不算多，正是从容计议怎么游览的好机会。因为，游人少，那些狭小的景点，也可以避免了排除的时间。

       正想着如何计划游览的当儿，抬眼看到了“鳗蟮潭”的牌子，就跟同行的人说去鳗蟮潭看瀑布！去鳗蟮潭的路，是依山的泥土和裸露高低不平石头的小径，中间还要脚点露出水面的石块跨越小河，才能到达目的地。到了小河边，准备跨越小河时，对岸有背着袋子的旅游人士过来，说今天的鳗蟮潭瀑布太小，没有看头。我们就决定不再去跨越河面的石头，就在这上方几米有小潭的地方下水畅游！

       同行的人里，除了我和二位女士外，有备而来的人，都穿上游泳的衣服，在布满了大小石块的河床里戏水了！我知道自己身体比较虚弱，不敢让全身去亲密地接触这寒凉的山泉水。但是，看着水里的人玩得高兴，我也好奇地卷起裤腿，在不到膝盖位置的水域中小心奕奕地用脚底试探着一块块水底的石头，感觉到安稳的时候，才敢再向前探出脚。正以为这样可保安全的我，却被脚底下湿滑的石块撂得后仰，全身泡在了水里！幸好，身体没有被河床里的石块磕到！站起身来，落汤鸡的狼狈样貌，引得替我惊心的众人，一下子哄堂大笑开来！这一阵大笑，能让大家开怀，也算是出游中的一段舒畅的插曲了吧？

       既然全身都湿透了，那就也顶硬到水里畅游一番吧！看着没过人头的水潭，小时候琅江里肆无忌惮的水上疯狂，又在心底里腾跃开来！于是，我也毅然换上泳裤，勇敢地下水去了！在乱石丛中，手里撑着地块块石头，脚底慢腾腾地挪动，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到了水底有泥沙的水潭边缘。在水潭里，我潜水熟悉了环境，就在水里变着花样，恣意翻滚，就只是没有从高空跳进水里的平台，无法给童年时期在琅江玩水的全部动作画上完美的回忆句号！

       就这样疯癫地狂玩，水里的前滚翻后滚翻是我身体最能接受的一个项目了！就这样忘情地和大家在水里疯玩，从下午2点一直玩到了4点多！要不是二位女士的提醒，我们还不知道时间过得飞快呢！

       回去的路上，穿梭在竹海深深的邃洞里，竹海的铺天盖地景象，又一次震撼我们的心灵。心里的感觉，就是久久不忍离去。东水山，独特的竹海风光，就是那样让我一次次离去，又一次次地想念，而且还是一次次地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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