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菰稔成熟时

又是菰稔成熟时

       2022年大暑节气告诉我们，菰稔成熟了。适逢周六，我们几人相约去采摘菰稔。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了山下。从山下往上看，约30米的山岭，荆榛和高大的松树和桉树，葱茏碧绿，在熏风中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是在载歌载舞，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稍作准备，就开始沿着羊肠小径往上爬。低矮的地方，路边很少有菰稔树。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谈着，也时不时看看路边偶尔出现的三两株菰稔树是不是有成熟的果子，顺手采摘下来。

       到了山顶，是有高大桉树地上长着稀疏小草间或有一些荆榛的稍微平缓坡地。桉树旁边，就是松树和荆榛共生的林地了。这个山岭，从2006年，就是我们时不时前来光顾的宝地。喜欢幽静的我们，还在此山上举杯共饮了无数次。正因为是闹市边缘的幽静之地，所以吸引着我们，一次次地来，一次次地挂心。为了缓解对此地的心头牵挂，我接连写了《陶醉小松山》、《菰稔熟了》、《周六山水游》等几篇游记。曾连续几年，我们不分季节，一有闲暇，就奔着这个山岭而来。所以，我们轻车熟驾，从平缓的山顶向东南面走去，走出了高树区域，在荆榛处转了一个弯，就到了目测有一千多平方米的连片菰稔树生长的地带，眼尖的大声地说“菰稔真的熟了”，就急步向前，采摘起来。

       我也紧跟着，大家都间隔一定的距离，看着成熟的菰稔轻轻地捏住，只是顺着果柄的前方，不用力气，成熟的果子就应手与果柄分离了。如果还没成熟的果子，要用点力，才能使果子脱离果柄。一个个熟得乌黑的果子，在我们的手指到处，都顺利地进入了我们的塑料袋子。开始时，大家还说个不停。渐渐地，可能是果子采摘的兴致越来越深厚，大家的说话停了下来。山风轻轻地摇曳着树木，多种鸟儿婉啭地鸣唱，山岭侧边公路的汽车声声，和鸣着果子分离时的轻微响声，就像一曲合奏的天籁级别的交响乐，让我的内心一下子感觉到特别的宁静和舒畅。从古代到如今，每年菰稔成熟时节，一代代的人们，有多少人难以忘却采摘呢？

       小时候，大人们会带着我们到山上采摘菰稔。常常，听村中的老人们也说起小时候采摘菰稔的往事。这样上溯，凡是在农村里长大的人，都会有过采摘菰稔的经历。而且，这经历，不仅仅是小时候的采摘，有过了采摘经历，也就是终生都无法忘怀的一个习惯了。

       走出社会后，转眼过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来，虽然不在村下生活了，但是，每逢菰稔成熟时节，大家还是相约着，三五成群地奔向有菰稔树生长的山岭。就是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大家也在所不惜，仍然是兴致勃勃地醉心前往采摘。记得，有一年，我和朋友们从阳春那边上了鸡笼顶采摘菰稔。这样的采摘，既是回忆，更是对曾经这一经历的一往情深。

       正午的阳光，洒在高过人头的菰稔丛中。一个个熟透了的菰稔，让我们看得分明，避免了起初时低矮的菰稔树要用手拔开才能分辨是否成熟的麻烦。仰头看着摇曳的菰稔树上的果子，我们就是将树枝弯下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采摘了。这些高出人头的菰稔树，枝桠更加繁密，长短枝桠分披，颀长的躯干摇风的舞姿，就像一位位穿着绿妆的美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美若天仙，让我们仰视和敬佩！舞女，给人的是精神的享受。而菰稔，在风中摇曳给了人精神享受的同时，果子却又给了人们物质的享受。这给人一举两得的享受，是何等天衣无缝地带给人类双丰收的完美！

       下午近两点，有人提议说该回去了，大家才又开始说起话来。大家聚拢在一起，提起袋子相互看了看，估摸每个人的袋子都有了好几斤菰稔，于是就互相祝贺一番，然后就原路下山了。

       分别时，大家又相约，过几天我们一起前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