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勤时尽,与工友约于街边小店就餐,步行往。
餐毕,散步于归途,见十字路上,红灯绿影间,小车电摩行人各出奇招互不相让,甚不热闹。心生烦躁而言日:乱哉,心悲也。
友闻答日:此等政商云集之地,双向六道何以为足?加之众人习以为之,忍之一时,让予他人,己则寸步难行矣。众人以此为之正道,不为者则为异己,唾之矣!
杂语辩驳,无以为记。言间论及现社会之风气,图小利、谋一己之便捷不顾他人,实为大道,从之者从。异地他国谓之道貌井然,实为重典苛刑严规限之而以至,不足为道。异邦人至我等宝地,必入乡随俗,规矩难存矣。是时,悲切之时,寒意更甚。
深夜偶见民国间学堂遗例,其记曰:虎似猫而大,狐似犬而小,驴似马而非马,鲸似鱼而非鱼。标第十课。实为异世,却使心渐静。
忆往日闲语,曰彼人仿若自乌有之地而来,稚气末洗,难解世事。现世谋生,非礼让诚信者可以立,凡成事者,需心狠手辣无所顾忌,亦需十言九戏以利为先,辅之以金牌挂腰众神护身,终以为达。成将者,谁莫背白骨三千?
好勇斗狠泛滥于世,实为醒者之无奈。立于世见其乱而直言者,非迷于独斟醉于乌有,亦无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