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顶遇袭记
驴友文哥在微信群里发来棉被顶风光的链接,说十年前曾去那里看爬过,这个时候去,那里的枫叶大概红了。众微友便起哄,让他组织个十周年重爬。很快,便有十来个人报名。
12月4日,15个伙伴分乘三辆车来到了棉被顶山脚。我们从切菜坪方向上山,在山脚下,看着耸立的高山,我有点怵。领队说,原路返回,是以我很放心的跟在后头爬,打算爬不动了就停下来等他们,爬到哪儿算哪儿。
没爬一会,我就气喘如牛。好在当天的天气很好,没有太阳,云一会儿聚在峰顶,一会儿又让风儿带走,赏心悦目。历经四个多小时的辛苦,我们终于上到了峰顶,大家兴奋的又跳又叫。因为众人都上到顶,我们沿着另一个方向下山。山上有大片的箭竹林密密麻麻,竹竿仅小指般粗。据说,古时候人们打仗用折竹箭就是用这种箭竹呢。
看完半山腰的九腰坑瀑布,已是下午五时。冬天山里黑的快,如沿着山路下山要一个半小时,为了赶在天黑前下到山脚放车的位置,领队打算带我们抄近路直线下山,这样可以节省一个小时。所谓的近路,是一段没有路的灌木林。
走过一片坟场,伙伴们跟着领队如鱼贯入灌木林。我仍然走在最后,距灌木林还有几米的距离,我听到伙伴们惊叫:哎呀,我被蜂蛰了。我心里猛然一惊,停下了脚步,往灌木林里张望。有人叫大家快蹲下,有人叫里面的人快撤出来。
灌森林里被蜂蛰的伙伴已分不清方向,伙伴文哥奋不顾身冲进去将被蜂蛰的人拉了出来。原来,被蜂蛰的是苏。苏出了灌木林,还有好多的蜂围在她身边飞舞,那蜂有小指般粗,黄黑相隔,嗡嗡的叫嚣着我们这些入侵客。没想到这个季节爬山还会遭遇蜂群,伙伴们用毛巾、外套等扇打,蜂群毫无退意,挥之不去。文哥让苏卧下在草坪上打滚,又有伙伴拿出驱风油等在空中胡乱挥洒驱蜂。尽管如此,还是有两只蜂紧叮着苏不放口,就连上前扑蜂的雅也被蜂蛰了,看得我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
伙伴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灌木林带。一看人数,领队与另几个伙伴没有出来。连忙打电话给领队,说苏和雅都被蜂蛰了。领队说他们几个走在前头没遇到蜂,文赶紧让他们不要再回头。
雅只在手背被蜂蛰了两口,她的抗过敏能力强,搽了药感觉无大碍。倒是苏的额头、脸、手臂、背部被蛰了十多口,那蜂太厉害了,隔着衣服也被蛰到。文哥说那蜂是地蜂,苏虽然也搽了药油,也许是被蛰太多了吧,苏说头有点晕,伙伴商量着要不要报警。
从我们所处的位置沿着山路下到山脚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即使报警,汽车也开不上来。文哥打电话给领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到村民家里叫摩托车上山载苏到村里的卫生所打针。
大家担心苏,搀扶着苏上到山腰的山路,回头看,领队已到了对面的山路,只见背影一闪人就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遇到蜂群的袭击,D字形的线路,直线的距离无疑是最快的吧。
我们沿着山路没走多久,村民就骑着摩托上来了,搭了苏下山。我们是天黑了才下到山脚,这才得知,蜂群蛰了苏和雅后,又回过头去追赶走在前头的娟,娟的手臂和大腿也被蛰了六口。由于村里的诊所不能打针,苏和娟已被送到马贵卫生院。
我们赶到卫生院的时候,苏和娟已经吊完了一瓶针水。苏说,她到医院时毒性已经轻微发作了,这里的医生处理这种情况很有经验,马上开了排毒针给她和娟打。苏又转过头一再多谢领队,说多亏了他及时叫了摩托车上山。
领队腼腆地说,他听到苏被蜂蛰的消息后,从小在山区长大被蜂蛰无数处的他知道那蜂是地蜂,抗过敏差的人被蛰到会有危险,小时候邻家女孩就是被地蜂蛰了抢救不及时而丢了性命。他心里是既担心又害怕,好多路是以溜滑梯的方式连滚带爬下山的,常规哪可能走这么快,他使用的是飞毛腿功夫。
苏也笑嘻嘻的说:以前啊,我不知道多羡慕别人招蜂引蝶,可是当自己招蜂的时候,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揾餐痛!
回到家后,我在百度搜索棉被顶的详细介绍,这才知道棉被顶原来有1628米高,是粤西第二峰。要是早知道棉被顶这么高,大手术才10个月的我是断然不敢来爬的,然而,经过努力,我终究还是登上了山顶。文哥组织的十周年纪念爬,虽有惊却无险,也还是挺有意义的,特以小文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