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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时最喜欢看的阿尔巴尼亚老电影:《宁死不屈》
我小时候崇拜英雄,还嗜好自虐。曾经无数次地想象和设计着自己将来的死法:刮大嘴丫子,皮鞭抽,灌辣椒水,电刑,喷气式,坐老虎凳,抽筋,剥皮,剃阴阳头,戴高帽游街。之后便是大义凛然地大喊:“我X你奶奶的!同——志们,要革命就不怕死,毛主席万岁!”
再然后,“咔嚓”一声,手起刀落,脑袋掉地下丈二远,身躯还屹立原地不动。痛哉!快也!杀头不过头点地,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人生天地间,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生与死算不了什么。如今看来,这亊儿与理想不搭界,似乎与正义及主义之类也无关,更别说是什么励志的高尚情操了。
这于我,说好听是英雄情结,说不好听是自虐狂。用家乡土话来说,就是个十足十的“大出憨”。我就这么一憨,憨了大半生。
(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