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远方)
在车站,汽车即将启动的那一刻,她礼貌地把头靠边向车窗,向窗外送行的两女一男挥挥手。窗外两女孩显得依依不舍,手挥得很使劲,嘴里叫着,“姐姐,再见!不要忘了我们。”一旁的男子则沉默不语,看不出悲喜。
车子开动了,她松口气把身子坐正。突然,窗外传来一把男子雄厚的声音,“嘿,我喜欢你----”她的身体停顿在空气中,很快恢复平常。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响起,是信息:我一直很想问你,那天在草原,几条藏狗冲向你的时候,你站得如此镇定,纹丝不动,你不怕吗?她复:“怕,很怕。但那个时候,站着不动,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他:“我就是那一刻喜欢上你的,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你这般‘怕得如此淡定‘。我们还能再见吗?“她回,“我们已是朋友,谢谢你那天把水瓶递给了我。”
他们的故事从“登巴“客栈开始,也算不上什么故事,只是几个背包客男女,结伴同行了两天。她喜欢一个人旅行,原本这次的目的地是稻城、亚丁。可是,连续守了两天都买不到去稻城的汽车票,原因是适逢冬虫草采挖季,车票多被挖冬虫草的藏民提前买走。见势如此,她决定放弃稻城亚丁,原地游玩,这个原地是康定。她给稻城的客栈老板打电话,说明原由取消定单。然后回酒店退房,拖着行李找到背包客聚集地“登巴“青旅客栈。选择住到这里,是为了方便拼车出行。康定,原来对她,只是一个要经过的地方,并无停留的打算。所以,对于康定,她没有攻略。办理入住时,她对柜台的服务生说,”明天拼客出行的车如有空位,请告诉我一声,去哪都行。“
康定城很小,在她眼里就是两行狭长的山脉间一条河,河两岸树着一些建筑住着一些人。简单吃过晚饭,随便转转买点生活品回到客栈,前台的服务生告诉她,明天去塔公、新都桥的车有一个空位。她说,好!
一车坐6个人,司机除外。他、她和那两个女孩都在其中。两个女孩活泼年轻亮丽;他不算爱说话,长着一副高冷帅模样,为人倒是友善有礼。比起调侃,她更喜欢拍照,藏族民居大胆的用色、构图,强烈地吸引了她,打动着她。她举着相机,长焦近距广角无数次按下快门,忘乎所以到一个人走向草地上的藏族民居,发生了前面他问她的事件。一阵混乱凶狠的吠叫声,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伙伴都在远处,离她最近的是四五条向她狂扑过来的狗,颜色大小各异。
她不怕狗,只是这次不同,那是几只一般不曾打过防疫针的藏狗。她想过弯腰捡石头佯装砸过去,又担心更刺激它们的野性,后果不堪设想。最后,她选择了站着不动,面对它们,等待。眼看越来越近了,她紧张得心都要飞出来,完了完了,她心里暗自惨叫。就在跑得最快的一只离她不过几米的距离,远处民居内一位藏族妇女走出门口,唤停了所有的狗。
这件事吓坏了和她同车的伙伴,那两个女孩更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姐姐,你吓死我们了。”她轻轻地拍打着她们的背,反过来安慰她们。“给----”他从一旁递过她放在车里的水瓶。这个时候,她太需要一口有温度的茶了。“谢谢你!”她满怀感激冲他微笑点头。
这起事件迅速升温了他们之间的熟悉感,接下来一天半的同行,他们玩得很融洽尽兴,不像半路拼车的,更像从起点就结伴出行的朋友。她看得出来,旅程快结束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子都对他有明显的好感,只是她们俩感情很好,所以都理智地控制了。而他,似乎跟别的女孩都挺熟络,唯独对她,不冷不热。
她并不在意,这不是她需要关注的。她是一名独立陶艺师,刚结束一期密集性工作,此次旅行她是出来放松,为下一期工作积聚能量的。
(待续。。。。。。)